十二、带我走 (第3/5页)

抚过他冻得乌紫的嘴唇。

    “在旁边等我。”迟野松开手，姜砚鼻子里却突然钻进一股浓郁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“迟野！”他声线竟然有一丝颤抖。

    迟野没理他。他径直走到已经像滩烂泥一样的江晏旁边，蹲了下去，声音很低柔，“你刚刚哪只手碰过他？”

    “一滩泥”忽然哆嗦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别害怕，你只需要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姜砚这才发现迟野手里有一把刀。

    迟野用刀尖挑起那张被泥土蹭脏的脸，“你要是不说，两只我可都一起剁了。”

    不仅是江晏，连姜砚都浑身一震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叫了一声，“迟野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迟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，“乖，去外面等我。”

    只这一眼，姜砚看清了。迟野发疯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愤怒，是疯了。

    眼睛里那两团肆意疯长地浓墨，和当时囚禁他、强迫他时一模一样，迟野失去理智了。

    姜砚手脚战栗着，他其实很怕这样的迟野。

    迟野忽然站起来，捡起地上的铁棍，一言不发地向地上那只手砸了过去。

    江晏登时发出一声不似人的惨叫，他看到自己五根手指不受控的哆嗦着，怎么也抬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一转眼却看见再次举起铁棍，江晏立刻发疯似地哀嚎道，“我错了！我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