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灰心界 (第8/1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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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别照它的拍。」我说。

    洛衡反手握剑，轻轻一横，地面立刻出现一道裂缝。

    「它不喜被逆。」她说。

    灰雾果然震动，墙壁微颤，远处传来低吼。

    「它在听。」云芊紧张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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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那就让它听。」我闭上眼，深x1一口气。

    灰的声音立刻从四面传来——不再是语，而是「心意」：

    「人以灰为镜，镜以人为形。若心不静，界不灭。」

    声音落下，地面忽然开裂。

    一道又一道黑影自缝隙中涌出。那些影像雾，又像血，形似人，却没有脸。

    我看清那形的瞬间，心一沉——

    那是我们曾经杀过的人。

    洛衡的眼神瞬间冷下，剑光乍起：「幻！」

    她一剑扫出，剑气横成长虹，将最前的一片影斩断。

    然而断裂的影没有消散，反而裂成更多碎影，像雨落一般落满整个城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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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越斩越多。」云芊说。

    我咬牙：「灰在问我们——杀的值不值。」

    影子开始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那不是人语，是「念」——怨、恨、懊悔、恐惧。

    每一念